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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GGAD】And We Mend Our Broken Wings 3.1

和 @Moonn_沐恩 开始一起合译啦!前文点我 后文点我

感谢老沫阿沫沫沫唧唧百忙之中帮中文水平小学六年级的我校对+润色


Part3: I Surrender, Shackled By Your Love (1)

第三部分:我为你如枷锁般的爱所屈服


“魔法部到处都是食死徒。我目前还算安全——因为我的血统的原因。但是我们中的大多数不得不躲藏起来,他们在审判所有麻瓜出生的巫师,罪名是偷窃魔法罪。”

“那些被判有罪的人被关押在魔法部的地牢里——因为某些原因,食死徒不相信阿兹卡班还能关得住任何人。有可能是因为摄魂怪离开了看守岗位转而同最高法官陪审,也有可能是他们害怕小天狼星已经告诉了凤凰社逃离阿兹卡班的办法。”说到这里,亚瑟·韦斯莱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邓布利多说些什么。

 

他们见证了人间地狱。邓布利多曾推测,只要有机会,伏地魔就会立马开始大清洗。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但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这种恐怖还是超乎了他的想像。他和盖勒特每个月都需要换一个住所,而这次,他们在满是麻瓜的伦敦。就算是在这里,他们也发现了明显的变化——麻瓜们过去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现在却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尤其是在夜里——好像他们已经开始看到普通人不该看到的东西。

 

“而且我们发现,神秘人名字被列入了禁忌,所以魔法部会知道谁、在哪儿使用过它,他们会使用这种方式追捕我们。”韦斯莱继续说道,“我们腾出了大部分的凤凰社的安全屋,它们应该被用在刀尖上,所以我们不能冒险在那里说出那个名字。”听到这里,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预防措施……想想,曾经说出这个名字代表着无所畏惧,现在却意味着致命的错误。韦斯莱似乎在等邓布利多下达行动命令,但邓布利多不能这么做。

 

“我觉得保证我们每个人的安全才是最优先考虑的事项,尤其是哈利和他的同伴们。”他终于开口道,亚瑟沉默了。

 

“我们不能贸然、公开地与他们发生冲突。我们的人太少了,每一条生命都很珍贵——何况我们还是劣势的一方。”邓布利多继续说着,他暗暗咒骂只能在这个时刻不作为的自己。他仍是凤凰社的领袖,但凤凰社由于受限,现在变成了一个只能分散食死徒注意力的组织——叛乱者们大多都是公众人物:傲罗、魔法部职员、霍格沃茨教师。邓布利多不能让凤凰社成员冒着暴露自己隐藏身份的风险行动——至少不是现在。

 

“那格林德沃呢?难道他不能给神秘人和他的追随者制造一点麻烦,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吗?”韦斯莱问道,伴随着这个问句,邓布利多被一阵愧疚感击中。

 

盖勒特信守了诺言,他尝试回到霍格沃茨继续担任麻瓜研究教师一职。然而,就在他走进城堡的那一刻,新任校长西弗勒斯和卡罗姐妹就上来诘问,似乎想把他拿下。他没有反抗,而是把阿米库斯送进了校医院,而庞弗雷夫人用尽一切办法装作是在给他治疗。

盖勒特很快就知道了卡罗姐妹叫他真名的原因,而他并不生气。事实上如果他生气了,情况会好些,因为那意味着他对阿不思的期望要比这高。

但是他并没有。盖勒特负伤回来之后就辞了职,要求他们换一个藏身之处。

阿不思只得到了一句话。他说:“在去那里之前,你本来可以警告我的。”

仅仅如此。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盖勒特每天不动声响地出门,又沉默地回来。

 

 “我们能冒险让他落入他们手中吗?”阿不思说,但他其实并不想同亚瑟谈这个问题。盖勒特会答应他制造一些麻烦,做好了准备成为阿不思的又一个牺牲品,而邓布利多不会再这样做了。他不会了——因为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无情的混蛋,可以把自己一生的挚爱出卖给敌人。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但是哈利失踪了,我不知道下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是什么时候,会不是会是从新闻里……除了霍格沃茨,神秘人与他的追随者就再没有反对者了,这样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追捕他,而他们终究会找到他……找到他们……找到我的儿子,邓布利多……”

阿不思明白了,他怎么会不明白。但这又能带来什么不同的结果呢?

 “格林德沃在对角巷,他在找奥利凡德。我只知道这些。当他回来之后,我会尝试说服他去使一些绊子,但我不敢保证,我对他没有真正的掌控权,亚瑟。”  


亚瑟·韦斯莱没有揭穿阿不思·邓布利多。但他的的无声凝视已经足够了。 


他施了一个幻影移形,留下邓布利多一人。


他们现在所能做的一切就是等待哈利波特找到魂器。加入他们,与他们联系?不,这太冒险了——两个不受欢迎的人在一起?谁不会注意到呢?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但是这种消极的现状还是把他逼疯了。他所能做的就是接收凤凰社成员的报告,告诉他们躲起来、等待时机。活着等待。邓布利多知道这可以说是最艰难的事了——克制自己的热血与内心作斗争,在最重要的时刻保持不作为,放手让其他人去做。他知道他必须放手。如果他猜对了,他们会在霍格沃茨展开决战。但是在那之前,凤凰社不能有任何损失。

  

门砰地一声关上,阿不思听到鞋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盖勒特回来了。


他们会这样一直沉默到最后一刻吗?决战?亦或者,死亡?  



不,那是对他们有限时间的最大的浪费。于是阿不思站了起来,向大厅走去。奇怪的是,他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刚搬入的麻瓜房子。在这之前,他们躲在威尔士的一处农舍里,然而阿不思更喜欢这栋座落在伦敦的小房子。他们来的时候,房主已经离开了——事实上,这是盖勒特租下来的房子。这着实是一大进步,若是放在从前,盖勒特会杀死房主,或是让他一忘皆空。真是悲哀又讽刺。黑魔王盖勒特变了,而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是老样子。他正义的伪装下,还是那个可悲的,被谎言包裹的邓布利多。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他说道,那个正在脱鞋的人猛地抬起头来,他们的目光相遇了。盖勒特带着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但他眼睛里那种熟悉的闪光,在阿不思看来,他仍是盖勒特。

  

 “校长办公室里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盖勒特转而问道,他尽职尽责地用这种方式来确认阿不思的身份,就像是他无法分辨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样。他总是这么做,但这也许只是他抓住一切机会来惹恼阿不思——为什么突然打破僵局?不,我不信这是邓布利多。他的问题从愚蠢搞笑的到过于私人的,也许他在想阿不思也该开始讨厌他了。

 

“我收集的柠檬汁,在一个金色的盒子里。”

 

盖勒特翻了个白眼:“真冷。难道不是福克斯吗?”

 

“福克斯是一只凤凰,而不是一种东西。”

 

“从语法上来讲,它是。”

 

 “我要提醒你,你的母语并不是英语。”盖勒特的怒视可以杀死任何一个比他弱的人,但是邓布利多感觉,此刻要比过去的整整一周里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好受。盖勒特又和他说话了。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当盖勒特原谅他了或是其他的时候的解脱。

 

“哦,但是我不确定你不是你。你最喜欢的饮料是什么?”

 

“吾敌之骨为杯,盛吾敌之血。”盖勒特恶狠狠地说道。而阿不思着实被逗笑了。

 

“就像我说的,很高兴你回来了。”

 

盖勒特用疲惫的眼光凝视着他。

 

“阿不思,不要用你不理解的词。你这辈子从来就没高兴过,真可悲。”这不是真的,他曾经是拥有过的。在他生命中的那两个月里,一切都发生得如此合理,那两个月,他活在梦里,他坚信一切问题将很快得到解决。他曾快乐过。不过此刻他不会旧事重提,因为盖勒特还在气头上。

 

“我有一个圣诞礼物要提前给你,你会讨厌他的。”盖勒特说道,一边卸下了变形术的伪装,转而用自己的眼睛看着阿不思。

 

“我从来就不喜欢你送的礼物。”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盖勒特带有暗示性的语调让阿不思想起了1920年魔法部举行的圣诞舞会。舞会之后——一个所谓的道德上的宿醉——但是的确,那个礼物不算坏。

 

“那我为什么要讨厌这个呢?”阿不思问道,试图换一个话题。他坐着在等待,他忍不住想要谈谈他们之间的事,但是他无法问心无愧地谈这个问题——在世界其他各处正在受难的同时,他们却把注意力放在他们搁置已久的情感问题上。

 

“主要是因为我很讨厌它。”盖勒特回答道,并且递给了阿不思一本书。封面上是邓布利多的一张疲惫、阴沉的脸,肖像直直地看着邓布利多本人。《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丽塔·斯基特著。丽塔——当然得是她。他还在霍格沃茨当校长的时候就没喜欢过她,而她也一直瞧不起他。自从她步入她的记者生涯以来,她就没错过任何一次可以抹黑邓布利多的机会。

 

“有那么糟吗?”丽塔不像是能挖掘出他的趣事的样子。也许她写了她在学校时的所见所闻?邓布利多如何偏袒格兰芬多?(其实不完全)还是因为学生不宽容而惩罚了他们?(他的确这么干了)

 

当阿不思盯着那本书的时候,盖勒特经过他旁边去了厨房。为了防止盖勒特糟蹋自己的茶,阿不思跟在他后面施了一个快速咒语,变出了一杯热水。

 

盖勒特有点失望,他从碗柜里拿出一袋茶包,用阿不思给他变出来的热水泡了一杯自己的茶。他在餐桌旁坐下,未等水凉下来就抿了一口。阿不思是英国人,他热爱茶,但盖勒特与茶的关系却近乎于恶劣。

 

“我告诉你——十分糟糕!她设法联系上了我的姑婆。”阿不思坐在盖勒特对面的另一把椅子上。梅林的胡子……巴希达·巴沙特?

 

他打开了书,看到了目录。

 

一切的一切都被写了进去。他的父亲,他母亲的去世。阿利安娜之死。当然,还有整整一章是关于他和盖勒特的。谢天谢地,只有夏天的部分。显然,当盖勒特把他的人召集到欧洲时,暂时还没有人对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光彩的评论。不过过了1945年这个节点,他的生活几乎就没有被评论过了,至少是到在哈利·波特来到霍格沃茨这段时间里。在这段空白时间段里,丽塔尽情发挥她的想象力,为此她写出了“不健康的关系?”以及“那些说谎的男孩,以及那些被迫说谎的男孩”这些部分。

 

“我认为最精彩的是书的最后一面。阿不思·邓布利多终于从霍格沃茨校长的最高职位上被解雇了,他逃避了所有的指控,他没有面对自己的罪行,而是决定开始享受他的假期。有消息称,他选择的伙伴不是别人,而正是前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人!至此,我们结束了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生平的叙述,但是我们希望还能继续下去,希望很快就能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亲爱的读者们,下册再见!”

 

“说实话,那个女人希望你快点死,并且没有人会对此感到惊讶。”盖勒特听起来十分生气,阿不思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人突然决定原谅自己——他们现在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

 

“好吧,她没错。我正在享受我的假期,不是和别人,而是和前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人。”邓布利多温和地指出。

 

盖勒特像是突然泄了气一般。他似乎决定埋头喝茶,不理睬阿不思了。

 

“我想,魔法部是故意让她发表的。他们希望发动所有人来找我——并非出于政治原因,而是个人原因。寻找一个有着谋杀自己妹妹的嫌疑的,同时是一个骚扰过活下来的男孩的老人,要比寻找一个曾多次惹恼魔法部的人要有趣得多。” 

 

“当然。他们做到了。整个对角巷都贴满了你和波特的脸。这本书是在9月左右的时候出版的,我们因为搬家错过了它的发行,而很显然,凤凰社则有比斯基特的写满流言蜚语的书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讨论。莱姆斯告诉我,你们中很多人都经常读她的书,为了看她还有什么没写,那才是真正重要的。”说到这里,盖勒特站起来,按下了一个普通电水壶的开关。看到阿不思疑惑的神色,他只是耸了耸肩。

 

“我以前教过麻瓜研究。我喜欢水壶。”阿不思现在突然好奇起亚瑟·韦斯莱和盖勒特·格林德沃进一步会发展出怎样的关系。两个麻瓜爱好者在一个空间里……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他们俩可能会相处得很好。如果是在和平年代,盖勒特在霍格沃茨教书的时间会超过一年……但事与愿违。

 

“圣诞节过后,我希望我们能搬去戈德里克山谷。”盖勒特突然说道。

 

“不行。”

 

“我想看看他们对巴蒂姑婆做了什么。她不会告诉他们任何事情的,她肯定是被迫的。”

 

“我再也不会回到那里了。”


盖勒特的目光转向阿不思,他的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

 

“为什么?是回忆太多了吗?你不让我见我世间仅剩的亲人,就因为你害怕你死去的亲人?”

 

“你可以一个人去,我留在这里就好。”

 

他们的对话被水壶的锐鸣打断了,水壶高兴地宣布水已经准备好了。当盖勒特把杯子斟满时,他已经平静了下来。

 

“你知道我不能一个人去。我在这里是为了保护你,保证你能撑过这一切。然而,如果你继续逃避一切,我不知道你的生活会变什么样子。在这一切结束后,如果我们获胜了,我们将会生活在一个新的世界,建设一个新的未来。如果你被困在过去,你就无法做到这些,阿不思。”

 

“不要沉湎于梦想而忘记生活……”阿不思喃喃道,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席卷而来。他过去常这么说,不是吗?难道他一无所获?

 

他没有注意到盖勒特是什么时候离开厨房的。

 

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们自顾自地度过,阿不思在读他的传记,盖勒特在卧室里做梅林才知道的事。

 

阿不思认为,关于他早年生活的那些章节是最糟糕的。因为他们是最接近真相的,尤其是考虑到那些信。他从未想过盖勒特保存了他的信件,但显然他保存了,而这一部分是他在逃离英国时没有带上的。他们被留在巴希达的手里,阿不思很高兴丽塔找到的是这个,而不是其他的。那些信,他过去写给盖勒特的那些情书,写着他,是那么的爱着对方……多么愚蠢……现在他想起来,也许盖勒特的确是把那些情书带走了,因为丽塔绝不会放过这个惊天丑闻——阿不思·邓布利多,爱上了他的宿敌。

 

阿不思在书中发现的最糟糕的,仍然是阿利安娜的照片。

 

那天晚上,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张孩子气的脸。照片上的阿利安娜不停地用手捂着脸,害羞地躲在指缝后面笑着,好像受宠若惊,担心自己在看她。这张照片拍得很好,展现了她的本来面目——纤弱、不确定性,但又充满活力…… 

 

“我们做个交易吧。”盖勒特的声音把阿不思带回了现实。

 

“交易?”

 

“我会尽可能地制造麻烦,尽量不被抓住,以争取波特的时间。在那之后,你和我一起去戈德里克山谷。”

 

他怎么知道的?

 

盖勒特从阿不思脸上看出了他的疑惑,而他只是叹了口气。

 

“我和韦斯莱谈过了。他认为你已经和我说过了。既然你没有,那么我猜,你是不确定我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我告诉你——我可以做你的疯狗,但你得表现得像个男人,一起去看看我的姑婆。”

 

盖勒特的语气里没有愤怒,而是冷酷的决心。

 

阿不思犹豫了。

 

如果盖勒特再也没回来呢?

 

但如果盖勒特不这么做,那么凤凰社中就必须有人要为哈利和他的同伴们做点什么,他担心得要命。而盖勒特有更大机会的生存下来……尽管阿不思不愿承认,但盖勒特是最好的选择。

 

这就像把他当作棋子一样,这会是很有效的一步棋。而盖勒特允许自己被利用,所以……

 

即使是这样,这仍然没有说服他。

 

但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好吧。”

 

盖勒特笑了,这是一种不带任何欢乐的沉闷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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